Canon in D

约翰·帕赫贝尔(Johann Pachelbel),德国音乐家,是德国巴洛克时期后期作曲家兼教堂管风琴师。当时他是相当激进的作曲家,在世所写的管风琴和键盘音乐是他主要受到肯定的创作领域。在新教宗教音乐创作方面,他的地位也相当高,可惜他的作品很多都未能获得妥善保存,更有部份依然淹没在德国各地图书馆内。

帕赫贝尔的卡农,三百年后魅力依旧,创作时间大约是在1678至1690年之间。当年年轻的帕赫贝尔,忍受着爱妻和孩子死于鼠疫的巨大痛苦,创作出一组不朽的音乐,以纪念往逝的死者,其中的一首变奏曲,就是后人所称呼的D大调卡农,全名是《Canon and Gigue in D major for 3 violins and Basso Continuo》(《为三把小提琴和通奏低音创作的D大调卡农和吉格舞曲》)。准确地说,作为一种曲式名称,卡农并非特指一首曲子,其原意为“规则”,“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先后出现,造成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;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,直到最后……最后的一个小结,最后的一个和弦,它们会融合在一起,永不分离。”

自由与抗争
V for Vendetta

总感觉在Canon的回环往复之中,有一次又一次对生命枷锁的挣脱,不屈服,所以抗争,所以永远充满希望,永远昂着头,站立,像树,用绷直的双臂,对抗整个冬的严寒。

但这种抗争并不同于贝多芬的《命运》,没有那么强力,少了一些野蛮,多了几分机智的柔韧,像苇草。这种抗争是尘世的抗争,是渺小的个人的抗争,是凡人的不屈。正因有不屈的勇气,才会有不尽的希望。婉转回旋的曲调并不悲痛,在28度的轮回中用静默,也用抗争,去超越苦难。

经历过最绝望的绝望,然后从心底爆发出一阵不可遏制的希望。这种希望是建立在虚无之上的,因而牢不可破。很多时候,它只是一个信念,如同思想的钢印,封存于生命的原始力量之中。潮起潮落,风起云涌,但就是不能没有希望。《黑客帝国》中母体的设计者的一句话:“希望,它既是人类最大力量的来源,同时也是你们最致命的弱点。”的确,它既使人充满对未来的美好憧憬,使人充满力量,又蒙蔽人的双眼,将人类对美好的渴望建立在虚无之上。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,我们离不开它。在真正的绝望中,除了拥有希望,我们别无他法。绝望之后的希望才是最纯粹的希望。“当你经过七重的孤独,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。”同样,当你经历过绝望,你才能理解什么是希望。

无数个独特的思想,在思维的空间中碰撞,互相不能理解对方,拼得你死我活。每个人都不屈,却又把他人的思想当成了抗争的对象,混乱一片,却忘记了共同的敌人。我害怕这样的抗争,或者说这不是抗争,而是自相残杀。

然而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抗争?V,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生命,他却用它去创造光明。以黑暗对抗黑暗,用黑色的生命去创造光明,是对是错?面对现实,我们又该如何抉择,甘地还是V?

欢乐

齐奥朗说:“人无法在自由与幸福之间抉择。一边是无限和痛苦,另一边是安全与平庸。人太骄傲,以致无法接受幸福;他又堕落得太低,也做不到蔑视幸福。”

如是,我骄傲而又堕落得太低。痛苦让我感到真实。我曾无数遍问过自己,要真实的痛苦还是虚假的幸福。试图等自己足够强大了,就可以彻底否定这个问题。现在发现,这与强大无关,与心有关,无力改变,剩下的只有选择。

虽然痛苦,但不代表拒绝欢乐。仍旧忘不了欢乐一次次叩击胸腔的感觉。三把小提琴编织的飞毯,在空中起起伏伏,交织出欢乐的火焰。音乐与心跳完美得契合,奏响真实的欢乐。

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在曲曲折折的乐符之间,在路上,仰望星空。既然无法割舍幸福与欢乐,那么就选择勇敢地去追求。趁心还没足够衰老,趁我还能爱,去爱,不求回报,不问过去,不问未来,就现在,此刻,此地,此生。

壮丽的星空在闪烁,命运会奏响穿越时空的华丽乐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