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魔鬼的交易:用一生的痛苦与不幸、短暂的寿命换取敏感的心灵,惊心动魄的文字,与天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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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想,死亡到底是什么呢?对于死者而言,死亡只有终结的意义。可是也因为死亡,死者的存在才再次被发现,他们的言语显得如此富有重量,他们活过的瞬间显得如此的鲜活,他们的意义变得重要,甚至超过生前好几百倍。死亡,只有对于生者才有意义。 程浩说:“励志这个词,现在很大程度上被人糟蹋了。”他大概也不喜欢别人从自己20年的人生经历上得出“励志”两个字的结论吧。如果“志”需要被“励”才能存在的话,那这“志”恐怕也是虚伪不堪的。死亡是人生命里少数必须庄重对待的事物,他人的死亡,若是只能给自己带来一截和五号电池的电量差不多的“正能量”,那我们便是亵渎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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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就是一觉醒来,窗外的阳光依然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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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牛逼的,不是那些可以随口拿来夸耀的事迹,而是那些在困境中依然保持微笑的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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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残酷,在于其短暂;生命之可贵,亦在于其短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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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总是喜欢坐在面朝窗户的位置,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,洒在她粉红的脸颊上。她双眼微睁,面带微笑,像是一个降临人间的天使。周围人都笑她:“这丫头不嫌晒!”而她却笑着回答:“妈妈说,只有吸满阳光的眼睛,才能照亮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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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人生的旅途上,任何失败与打击,挫折与磨难,我想都不会比活到21岁那样一个狂妄的年纪,却被废去双腿带来的挫败感更强烈了。因为所有关于爱情和梦想的幻境,都在你想动而不能动的那一刻,瞬间破灭!即便生命有无数种存在的理由和目的,可最终爱情和梦想才是一个人活下去的希望之源。若是将此夺去,那唯一剩下的就是不断地自我拷问:我还有什么?我还能做什么?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
或许,这是三个简单的问题,但是它们却包含着哲学世界里的终极命题——生命的意义是什么?而从另一个角度看,这又不仅仅是三个问题,它们更像是三柄钝而无锋的巨斧,替那些困于黑暗地牢里的失意者,硬生生地凿穿了囚禁心灵的那道围墙,更凿出了一条险峻的、漫长的、闪烁着一丝光亮的救赎之路。 -
如果说,失败意味着梦想的破碎,那成功就意味着梦想破损后的再次聚拢。这番缓慢的过程,即是一场“自我的救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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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天夺走他多少,我就用爱来弥补他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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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把自己过往的生命,折成一架自由翱翔的纸飞机,载着童年所有的秘密,奋不顾身地飞向你。这样就能让你在见到我的那一刻,拥有我们彼此分离的全部时光。原谅我就是一个如此贪心的人。不仅盼望与你的相遇相守,还渴望与你的记忆相织相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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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就是这么一种动物:你喜欢过的东西,即使不要了,也不允许别人糟践。你喜欢过的人,即使分开了,也不允许别人对他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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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你的人生即将陷入黑暗,却有人甘愿陪你走向黑暗深处。什么人生啊、理想啊、爱情啊之类的,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找到一个愿意陪你走向黑暗的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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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就是一觉醒来,窗外的阳光依然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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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,人们的坚持,往往不是因为相信未来,而是他们不想背叛过去。梦想如此,活着亦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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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某种角度上讲,他们判断一本书(不限于书)的依据往往是自己的潜意识,而这种意识又是受外界舆论所导向的。可以说,他们对一本书的价值判断,基本取决于这本书在文化界以及社会上处于一个什么位置。如果这本书是一部常人公认的经典著作且与流行文化有一定距离,那么当他们拿起这本书的时候,就会想当然地认为,自己是拉着圣人先哲的手,一步步地踏入了“文明的殿堂”。而那些流于世俗的凡人,则与他们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。每每想到此处,他们的内心就会升起一丝优越的“孤独感”。他们活在自我建构的“文明殿堂”里,时常自诩自己为“孤独的人”。而我恰恰认为,这些“文明殿堂中的孤独者”比那些热衷于成功学和心灵鸡汤的俗人更加无知。这类人往往自以为到达了无人知晓的广阔世界,其实不过是将自己关进了臆想出的精神牢笼,变成了一名“文化的囚徒”而已。
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阅读一本书,不再是关心书籍本身的内容,而是更多地关心起这本书是不是足够深刻,足够严肃,足够掩饰起我们无知的大脑和空虚的灵魂,以及先天不足的文字品味。说得直接点儿,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卑怯心理,才会想到要用区区几页书来装裱自己的人格? -
一切抄捷径的行为,最后被证明都是在走弯路;一切阻挡我们的困难都应该正面解决,因为那才是走直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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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终有一死,情终会淡漠,唯有那些共同的记忆,将永远埋藏在我们的内心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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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一生,最难以保存的,是时间;最终能留下的,是记忆。而能够同时承载两者的,唯有文字。那些流逝的分分秒秒,如同被风扬起的沙粒,于漫长的时光中,在我们心头塑起一座记忆的沙堡,那是成长的里程碑,更是生命的珍贵财富。总有一天,你会再次翻阅自己过去亲手写下的每一段故事,每一次的开心与难过,每一次的忧伤与喜悦,你一定会被曾经的自己所感动。而这份感动,我想,是值得去怀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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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如此短暂,没有什么东西永远属于我们。人终有一死,情终会淡漠,唯有那些共同的记忆,将永远埋藏在我们的内心深处。有朝一日,它会像那些泛黄的旧照片一样,在我们年华老去的那一天,在我们孤枕难眠的那一夜,重新浮现在我们的眼前。这是永远不会丢失的宝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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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总是习惯相信眼前的美好,而忘了任何美好的事物,都有从辉煌走向衰败的那一天。花开自有花落,相聚还有别离。时间就像一只目不转睛的眼睛,它看清了虚假,看清了残缺,也看清了岁月的残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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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友:你会怎么写三行遗书?请写遗书,不是墓志铭。
程浩: 留下我的眼睛照亮世界 用我的灵魂 为你们开拓另一个人间(我死前会签订遗体捐赠协议,其中包括眼角膜)。 -
痛苦并非来自失去身体的自由,心灵的不屈与桀骜才是一切痛苦的本源。——18岁生日有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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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友:智慧与聪明有什么不同?
程浩:聪明是解决当前麻烦,智慧是消除未来隐患。 -
知友:“等爱人一百夜,在最后一晚离开”的故事,到底是在表达什么?
一个风流名士迷上了一个妓女,而她却对他说:只要你在我的花园里坐在我窗下的一张凳子上等我一百个通宵,我便属于你了。到了第九十九个夜晚,那位雅客站了起来,扶着凳子走开了。 ——罗兰《恋人絮语》
程浩: 爱情是两个人的努力。男人等了她九十九夜,他希望最后一夜对方能来主动找他。否则最后一夜等来的,只能是失望。毕竟,一厢情愿不是爱。爱情就是相距一百步的两个人,彼此慢慢靠近。因为爱,我可以向你狂奔九十九步。然而,无论我付出多少努力,却永远无法真正靠近你。因为爱,不光是我迈出的九十九步,还有你尚未迈出的那一步。少一米、一寸、一分、一厘,都不是爱情。一步之遥,天涯海角。 -
艺术作品往往是颠覆性的、革命性的,是对常规、常理、常态的一种突破,甚至是毁灭。这就是为什么艺术家可以在千夫所指的境遇下,仍然坚持自己的艺术创作。因为任何艺术创作的初衷,无非是两点:自我情感的宣泄和对旧有形式的挑战。前者如凡·高、歌德;后者如达·芬奇、纳博科夫。所以,一个艺术家所创作的艺术作品,与其说是留给世人去欣赏,莫不如说是留给时代去追忆;它所承载的,是对过去的继承,对现在的记录,对未来的探索,以及时代背景下,个人命运的审视与自省。
这就是一种超越性。一种对时代的超越,一种对心灵的超越。